李玉祥作品《乡愁》正式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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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自: 网编:王可欣 | 时间: 2016-5-23 | 浏览: 2709

乡愁

 

主题词

李玉祥乡土建筑摄影作品精选

记录正在或已经消失的中国古村落

 

关键词

摄影、乡土建筑、人文

著者简介
    李玉祥
    20世纪60年代生于南京,现居北京,自由撰稿人。
    80年代末毕业于武汉大学新闻系,90年代末毕业于澳大利亚格里菲斯大学与中央美术学院合办视觉艺术硕士研究生班。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中国民间文化抢救工程专家委员会委员。
    出版有《老房子》系列画册十多卷及《乡土中国》图文书系列十多本。

 

内容简介
    本书集结了作者多年来在浙江、江苏、上海、安徽、江西等地拍摄的古村落照片,涵盖江南建筑、自然景观、民俗文化等多个角度,用丰富的视觉资料展现中国濒临消失的古村落风貌。

 

前 言
        玉祥的摄影,题材都是农村。农村几千年来是我们民族的家园。人们在农村中生,在农村中长,在农村中读书受教育,仗剑远游四方的男儿还要回到农村中颐养,最后在村边苍翠的山坡下埋下骸骨。在农村里积贮着农业时代我们民族的智慧和感情。它们是我们民族善良、淳厚、勤奋和创造力的见证。玉祥生长在南京,虎踞龙盘的帝王之都,但他对六朝繁华毫无兴趣,眼里没有秦淮河的旖旎、胭脂井的风流,更没有灯红酒绿的现代化剧场、舞厅,他对南京似乎只留恋路边摊头上的鸭血汤,每次长时期上山下乡回来,下了火车,先蹲在路边摊头喝上一碗。有一次竟端着碗就给我打长途电话,炫耀他的那一口享受。他在心底里真正认作家园的,不是南京,而是广阔田野里的农村。他所认定的故园,不是他自己的、个人的,而是我们民族的、大家的。因此他的照片,能叫千千万万的人感到亲切,打动他们的心,引起广泛的回响。我这一代人,上辈里,父亲、母亲或者伯伯、舅舅,还生活在农村,春耕秋收,默默地养活着整个民族。我家是河北平原上运河边的农户,母亲最爱给我们兄弟讲的,是我祖父怎样相中了她这个儿媳妇。当祖父带着我父亲来到我姥姥家时,寒门小户,没处回避,母亲只好继续在布机上织布。祖父过去摸了摸布,平匀紧密,没有多说什么,就给父亲订下了这门亲事,辞谢了一位大户人家的女儿。母亲也偷眼看了看父亲,粗手大脚,一副好庄稼人的样子,心里便觉得踏实。这是一门标准的“男耕女织”的亲事。母亲不识字,但记得许多歌谣,如“小小子,坐门墩”之类。我出麻疹那些日子,母亲坐在床边教我背诵这些歌谣,虽然俚俗,但朴实可爱,有一些不免带着社会的偏见,但艺术水平不低,很生动,而且琅琅上口,记住了便忘不了。有一首写家庭里姑嫂斗气的歌谣叫《扁豆花》:
    扁豆花,一嘟噜,
    她娘叫她织冷布。
    大嫂嫌她织得密,
    二嫂嫌她织得稀,
    三嫂过来掠她的机。「指织机」
    “娘呀娘,受不的,
    套上大马送俺去。”「指出嫁」
    爹娘送到大门外,
    回过头来拜两拜,
    哥哥送到枣树行,
    拿起笔来写文章。
    先写爹,后写娘,
    写的嫂嫂不贤良。
    “爹死了,买棺椁,
    娘死了,上大供,
    哥哥死了烧张纸,
    嫂嫂死了拉泡屎!”

    …………

——陈志华

 

后 记
    中华文明几千年的主题是以儒家文化为基础的农耕文明。农耕文明是各民族社会发展所积累和创造的一种生活形态和文明形态,它凝聚了民族的智慧和心血。中国正在经历从农耕文明到现代工业文明的转型,农耕文明架构下原有的一切文化都在迅速地瓦解、消失。关注中国民间传统的地域文化,记录那里的建筑、衣着、饮食、手艺、节日、婚丧等等,无疑是件非常有文化价值的事。那是我们的生活的家园,精神的家园。我们希望留住这些即将远去的农耕文明的目的,是想在地球走向一体化的今天,留住那些有价值的文化传统,宣传那些具有人性和灵性的文化个体。尤其是在数字化的今天,现代都市人对昔日祖先的历史快要淡忘的时候,更有必要让他们关注自己的文化、自己的家园。正是几千年的农耕文明,蕴育了乡土中国的过去与现在。
    中国古村落是大地上残存的标记,它分布在通往昔日家园的路上。十多年来,我像一个游吟诗人在浩荡的祖国大地上漫游,看过无数形态各异、千姿百态的村落及生活在那里的人们。无论是黎民百姓还是饱学之士,无论他浪迹天涯在哪里,在他老了闲下来的时候,总是对生养他的故园怀有深深的乡愁。十多年来我走进过无数座美丽的古村庄,跨过无数座美丽的古桥。日暮乡关,当我重新回到现代化大都市里,我常常觉得自己是一个梦游者,经历过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梦。故园正逐渐离我远去,几千年来的农业文明孕育出的乡土中国也逐渐模糊、消逝。
    本人尽管从事摄影这项工作已一晃十多年了,但主要还是将摄影作为手段,更多时候我的关注点在社会学、人类学、建筑学等方面。我早就远离摄影圈,像一个苦行僧一直在做自己觉得有价值的事,虽然出了不下二十来本各类画册,但真正让自己感到满意的似乎还没有。我也知道自己的能力与水平,与其隔靴搔痒写些东西,还不如与各领域优秀的学者合作,各自将各自的东西做好。本人是个南方人,从小就生活在以“温柔之乡”著称的江南。刚开始拍摄时,我首先就想到了江南——那小桥流水、粉墙黛瓦、桃红柳绿的景象,让你仿佛置身在天堂。但残酷的现实总将烂漫的美梦撕碎,现在已很难找寻到那诗意。我又将目光放到皖南、浙中、浙南那些大山里,在那里我似乎找寻到了我想要的。以至于我常常跑到那里,好多次春节都是在乡下与朴素的村民们一起度过的。我还记得在楠溪江岩头镇,我的一件毛衣丢在老百姓家,当我两年后再去那里时,他们还为我保存着那件衣服。在浙南偏僻的乡下,当我将相机的镜头对准一位九旬的老人时,他低下头并示意不让我照,我当时想是不是他想问我要钱;结果出乎意料的是,老人是怕我给他拍摄后向他要钱,真的太可爱了。还是在浙南的大山深处,一位白发的老母亲在自家小院里正一丝不苟地梳头,见我来到她的家,连忙起身将她坐的小凳让给我坐,还去屋里给我泡茶。在那些质朴的乡村里,你可以随便走进哪家,逢上吃饭时分,他们总拉你一起入座,就像自家人一样。在午后宁静的农家小院里,我曾看到劳作后的老年人,一碗粗茶,一袋旱烟,一本古书,津津有味地在品味。类似这样的事举不胜举,我想还是那句老话:“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美丽的楠溪江水养育了两岸百姓豁达的性格,看他们的家园也是那样的质朴美丽,丝毫不做作;素木蛮石、茂林修竹,人与自然融合得那般和谐。在这里,你可以将久居都市的那颗躁动之心收敛。秀丽的风光、旖旎的山水,村民们在营建自己的家园时都是将他们的智慧融入每一处。门前常常有一条蜿蜒而行的溪水,房子后面往往背靠着郁郁葱葱的祖山风水林,连接院落的是整条打磨过的条石,转个弯是讲究的门楼,跨进去是雅致的院落,院落的地面是用河里的卵石铺就美丽的图案,所种的树木都经过精心挑选,往往是桂花和玉兰,为的是讨个“兰桂齐芳”的吉利。稍大的人家还在院落僻静处设有私塾和读书楼,那是专供子弟念书学习的地方。“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多少年来它一直激励着农家子第寒窗苦读。不少村落里还设有义塾与书院,许多村头都矗立着文昌阁与文笔塔。堂前屋檐下往往悬挂着精雕细琢的匾额,飞来往去的燕子在屋檐下做巢,满屋的窗棂和隔扇门窗上刻满“梅兰竹菊”“渔樵耕读”,也有“金玉满堂”“鹤鹿同春”等题材的装饰图案,处处充满了人文气息。
    …………

——李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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